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誓死不臣-《酒剑四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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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发觉不知紫昊国门从何时起,多出近万余名壮丁,单是加固边关国门城墙的条石,衔尾而至,犹如一道长龙似昼夜不停,向东境国门处输送,强弓硬弩同样无中断地从紫昊各地,运往东路北路国门处,一时犹如乌云压顶,烽烟将至。
当然谁都不可红口白牙,说紫昊国君小题大做,近邻之间本就互相提防,消息自然也更为确切些,继妖潮过后紫昊可算伤筋动骨,四方铁骑险些绝根,且多出盛产良马地,也遭妖潮侵袭,一时略微有些青黄不接的苗头,如今虽说是休养生息得尚且不差,但这等飞来横祸,依然是令紫昊兵马有些捉襟见肘。
更不要说得知大元到现如今,铁骑数目仍然令人艳羡,当然就容不得紫昊有什么马虎大意。
就连因恶疾缠身,已有两月未登朝堂龙椅的夏松天子,知悉此事过后,都是撑起病体,连日早朝,吩咐边关留意,且以极快的速度,遣使者携礼,拜访大元这座新王庭,重修旧好,日后与大元多有往来,甚至将夏松东北方与大元接壤地,连开放数城,用于往来通商所用,同样是削去这几地数年赋税,但也同样稍稍将兵马北移些许。
东诸岛天青阁闭阁三月,不论谁人请见,皆是闭门不见,有传闻言说那位少阁主触怒老阁主,遭禁足三月,面壁思过,但无从知晓真假,只是能从东诸岛舟船加急督造一事上,
嗅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。
相比于大元数位邻里,在得知王庭扭转大局,且直到如今,依旧能死死握住所谓大元骑甲冠绝天下这句话后,纷纷展露出善意与提防,诸如西路三国,与南漓等地,倒是无甚惊恐,只是上齐圣人,近来几乎是捉住堪称可怜的荀公子,将其拴在皇宫其中,自从返京过后,近乎都不曾回过府邸,整日留宿皇宫内院当中,就连往常因圣人顾虑其身子骨日弱,近来难得闲暇的荀文曲,都是数次进宫议事。
人间有几位君王不钟意拓土开疆,何况是早有此意的上齐圣人,揣着古时大齐的国都,哪怕是再不愿兴战事,都时常要惦记起当年版图纵贯人间南北的盛世,恰逢大元战事,自是要惹得摩拳擦掌。
也就是可怜了荀公子,整日除却圣人外,所见大多是些举止捎带阴柔的中官,与有意亲近这位年纪轻轻新晋宠臣的宫女,总觉这皇宫其中天明时富丽堂皇雕金挂玉,夜晚时节却是阴气森森。
一枚石子落潭中,激起千层波。
北路壁垒外,胥孟府大军人困马乏,军中粮断,每过一日,临阵脱逃甚至私自外出投降的兵卒,就愈发多起来,纵然是军中仍有些忠心将帅,数次捉拿临阵脱逃者,就地斩首祭旗,也依旧无法挽回大势将倾。
黄覆巢几日粒米未进,只是在病体愈发支撑不得时,少饮几口雪水,此时在兰溪搀扶下,
颤颤巍巍走到绝高的壁垒城头处,放眼望去,西面好像波光粼粼,分明入夜时分,却仍旧能借助雪光与难得的晴朗夜月,见到有条河流缓缓流动,乍看之下,总觉得是苍水悄无声息决口,而行至此地后继无力,因此相当慵懒得泛起波澜,迎星月反射出迷蒙的波纹。
但黄覆巢知晓,苍水此时绝无决口可能,而这片看似杂乱无序,实则甚有章法,缓缓流淌的光华,是王庭苦战多时保留下的重兵,甲胄在月色雪光中折射出的森寒冷芒。
「兰溪啊,你我相识几年了?」
病书生显然是再没有多少力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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