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历历在目。 其实在皇阿玛之前,也不是没有帝王兴过文字狱。 但是也很少能闹到皇阿玛这种程度——作诗撰文、甚至随意一句诗词评论,都可以是入刑狱的理由。 活着的人被拉去砍头,死了的人也不得安生,还要从棺材里抬出来鞭尸。 家人们在旁边看着,撕心裂肺也不能哭出声。 更不要提满门流放了。 现在,朝廷上下,尤其京城之中,已经人人自危,文人士大夫不敢再轻易创作诗词,而是把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故纸堆中。 但是实际上,就连做学问也是有危险的——因为做学问难免要评论。 任何人只要开口说话;只要说了一定体量的话,就不可能保证一定能把话说得处处周全,滴水不漏。 弘晖沉默地想着: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皇阿玛如此这般折腾下去,会不会终有一天失了天下士子,百姓民心呢? …… 他给额娘请安的时候,本来想就着这事儿说上几句,但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 额娘毕竟是额娘——哪怕明明对这件事儿有她自己的判断,也很难让她不以儿子的安危为重。 正在挣扎之间,雍正十二年的除夕已经近在眼前了。 立天灯、万寿灯是过年最盛大的活动之一。帝驾回到了紫禁城后,天灯与万寿灯立于乾清宫和皇极殿的台基上,一派盛世景象。 宫里面也早已经都把对联给“挂”起来了。 其实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对联都是“贴”上的。 直到宁樱做了皇后,觉得这样用起来既不干净,撕起来也很浪费,这才下了旨意,让内务府安排奴才们在高处放置了特制的固定物,将对联悬挂起来。 只要下面坠上重物,对联便不会随意摆动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