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…… 晚上柳相臣过来送卖酒的银子时,进门就瞧见满身泥泞的葛牧趴在窗台睡睡着了,衣服的泥已经被体温烘干,成了黄色的土块,狼狈不堪,而疲倦的脸色显然表示是几天没好好睡过。 柳相臣才前脚进门,青果后脚也到了,“牧哥哥!” 还好是柳相臣博学多识,知道虎骨草的习性,伸手拦下了青果,不然这番辛苦就前功尽弃。青果不满道:“拦我干什么?你瞧牧哥哥累成那样,得把他叫起来洗漱了,回床上谁去,这样肯定要染风寒。” “染上风寒不打紧,但他前面那株草要是可不能死,谁知他废了多少才挖来这么一株。” “什么草这么金贵?” 柳相臣又让青果退后了两步,解释道:“修道之人进阶所用的虎骨草,未成熟前不能近属阴之物,女儿身也在此列,否则就会枯死,这东西看起来比不得琼花药草,但却是有价无市,对修道之人来说很难用银子衡量。” 真娇气!青果咋了咋舌,但很自觉地又后退了两步,细眯起明媚的双眸凝视那种叶片可怜的虎骨草,也不像是暮鼓晨钟佛子,怎么还近不得女子?真是怪东西。 或许是跟着葛牧耳濡目染,青果偶尔也会顽劣,打趣道:“柳叔,我觉得这个什么草跟你倒是很般配,视女子如虎,不敢亲近。” 柳相臣淡淡一笑。 这时醒了葛牧的道:“青果,你也太小瞧老柳了,当年老柳南下入蜀、又折转到过烟花遍地的秦淮河畔,相好的姑娘都数不过来,经过的风流故事多的编纂成书,不然能写出取次丛花懒回顾的诗?只是不愿娶妻罢了。” 青果狐疑地看了看柳相臣,后者面有异色,但转瞬之间就平复了,“葛少爷还是胡说八道为好。今儿的酒总共买了五两七钱,我拿七钱。” 柳相臣把银子放下就转身离开。 当年他入西蜀的确结识过一位书香门第的姑娘,故事非常老套,只是许了那姑娘科考及第便会娶她,但几考都没中,就觉得没面目相见,断了音信,到后来西蜀同窗写信提起此事,竟说姑娘因十年未见他,四处打听也没有音信,积郁而亡了。 那姑娘在西蜀等了柳相臣十年,他没想到……因此后来就谢绝了所有说亲的人,也极少提相好的姑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