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胡氏看了眼身旁的爹和继母,露出几分迟疑。 车厢里,再次传来郡守谢君豪的声音:“我数三息,你若不上车,休怪为父休书一封!” 胡氏闻言,身躯一震,脸色大变。 她松开手,下意识抬步往院门口走去,却被胡雪松喝住! “姑爷,你这是何意!我闺女是你结发妻子,她哪里做错了?身为朝廷命官你敢肆意休妻,成何体统?” 随着胡雪松这一声呵斥,陶氏更是上前去拽住了胡氏。 胡氏僵在原地,望着身后气成了猪肝色的爹,又望着院门口停着的马车,茫然无措,眼泪划过脸颊,口中呐呐:“夫君要休我……” 她嫁给谢君豪的时候,他还是一个穷酸秀才,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娘。 他一边念书一边为老娘伺疾,非常的艰难。 到了成亲的年纪,前后说了几门亲事,人家看到他家的情况,都不乐意把女儿嫁给他。 爹那时候刚好在当地当县令,因为谢君豪写的一篇文章很不错,爹当时有些欣赏,带着押宝的心思将自己许给了他为妻。 她是庶女,也没多少嫁妆,嫁过去之后他们两个彼此都没有嫌弃对方,她接过了伺候婆婆的担子,生养孩子,操持家务,好让他腾出功夫专心做学问。 谢君豪果真争气,从举人,到同进士,之前领了差事做了五年的县令,后来因为老师的举荐,调到了庆安郡担任郡守,今年刚好是第二个年头。 谢君豪出身寒门,是靠着念书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,他衙门里矜矜业业,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官。 他不迂腐,和光同尘,所以他在庆安郡担任郡守期间跟各方势力,以及庆安郡当地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家族,乡绅,都保持着良性的关系。 夫君虽然低调,但是,自己娘家这边却借助着夫君的势,这两年在庆安郡越发的高调起来。 谢君豪私底下跟自己这边示意过好几次,让自己劝劝娘家,但是自己…… 胡氏站在院子中间,进退两难,低下头,整个人除了默默垂泪,就是伤心,茫然,不知该如何是好! 马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,一只黑色官靴从里面踏出。 随即,一个穿着朱红色官袍的中年消瘦男子从马车上下来,踱步进了胡家院子。 看到谢君豪终于肯从马车上下来,胡雪松也收起了先前剑拔弩张的气势,换了副老丈人慈爱的面孔来招呼女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