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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种是红灯笼，另一种是绿灯笼。

    “这个红绿灯笼代表什么？”细狗问道。

    方知行哪懂这个，不过他也很好奇，于是拦住一个路人打听了下。

    “悬挂绿灯笼，代表有空闲，可以接客。悬挂红灯笼，代表正在接客中，或者客人已满，没有空余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路人熟门熟路的介绍起来。

    方知行恍然，好奇心被满足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他俩来到了最热闹的一家门店前，地方很大，楼高三层。

    正是含香楼。

    确切的说，含香楼不是妓院，而是勾栏，这里多是擅长歌舞的伎艺人，表面上卖艺不卖身。

    当然，只是表面。

    “欢迎大爷，大爷里边请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，这不是刘公子么，可把您盼来了，姑娘们都快想死你了！”

    老鸨站在大门前，热情招呼每一位熟客和新客。

    突然，老鸨注意到了方知行，携刀，还带着一条狗，在人群中非常醒目，很难忽视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爷有点面生，第一次来？”老鸨确认自己以前没有见过方知行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是第一次来。”

    方知行呵呵笑了声，然后他表现出了一股张狂傲气，朗声道：“不过我的名号你一定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老鸨脸色一变，惊讶道：“还未请教小爷的尊姓大名？”

    方知行掀开外衣，露出了两块牌子。

    老鸨低头一看，顿时屏住了呼吸，尖叫道：“哎呀，敢情您就是新任的弓兵教头，县令大人面前的红人，方知行大爷！”

    方知行哈哈笑道：“算你有眼力，没错，我就是方知行！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，众人纷纷侧目。

    方知行的名号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，大家都很好奇他长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所有人忍不住伸头围观，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老鸨不由得激动，挽住方知行的胳膊，脸上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，热情道：“方大爷，您可是贵客，里边请。”

    方知行迈步往里走，问道：“你们这儿，哪位姑娘的名气最大？”

    老鸨应道：“当然是花魁‘素娘’，她是琴艺双绝，能歌善舞。”

    方知行点头道：“好，今晚就让她来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嘛！”

    老鸨面露难色，苦笑道：“素娘一般自己挑选客人，她看不上的客人，是进不了她的房门的。另外就是，素娘今晚已经有约了。”

    方知行斜眼冷笑，掏出一颗金豆抛给了老鸨，笑道：“快去帮我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！”

    老鸨狂喜不已，拿着金豆，笑得花枝乱颤，撅着屁股跑上三楼去了。

    方知行站在大厅之中，周围人来人往，两边摆了一张张酒桌，场面无比吵杂。

    “大爷，你喝呀！”

    酒桌前，有浓妆艳抹衣着简单的年轻女子，坐在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子怀里，陪着他喝酒。

    老头子享受其中，吃喝玩乐，上下其手。

    此情此景，细狗看得牙痒痒，鄙夷道：“老色批，啊呸！”

    方知行讥笑道：“瞧不起谁呢，他是老色批，你不是也是色批？”

    “放屁！”

    细狗不满道：“不要把我和色批混为一谈，我追妹子撩妹子，可不是因为我馋她们的身子，而是我能够安慰她们寂寞的心灵，照顾她们空虚的情感。”

    方知行咧嘴道：“呦呦呦，没看出来，你特么还是一个情感专家。”

    细狗白眼道：“像你这种没得感情的机器，除了学习好，在老师面前做乖乖学生，还懂个屁？”

    扯皮间，方知行忽然听到一阵喧闹从门口传来，偏头看去，不由得眉梢挑起。

    只见罗克昭带着几个公子哥，大摇大摆走进门来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热情的打招呼，显然罗克昭是这里的熟客，经常来玩。

    罗克昭身旁，还有一个俊美青年，长得眉清目秀，身材娇俏，面容白皙水嫩，没有喉结，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。

    方知行有任务在身，不想招惹罗克昭，默默退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恰在这时。

    老鸨从楼上屁颠屁颠跑下来，高声叫道：“方大爷，素娘有请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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